繁星深眠

换回了最初的头像,是个正式的告别

【咎安咎】笑面虎与高冷酷哥的感人兄弟情

*血滴子性格的杀手安咎安:

笑面虎谢必安x阴戾暴躁范无咎 无差

 

因为不会写民国背景所以扔进了架空朝代

 

谢必安是个杀手,杀过很多人。不同于他的搭档范无咎,他并不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相反,谢必安自诩是个慈悲为怀的杀手。

世间有诸多痛苦,他曾认真地想过一番,痛苦的根源是什么?

活着。

所以人死了,就不会痛苦了。他为了使这个世界更美好,经常会去超度别人。

物理超度。

 

他们隶属的杀手组织,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厉害角儿。但你若问谢必安,这组织叫什么名,他却是答不上话来。原因是这个组织没有名字。

十步杀一人,深藏功与名。谢必安搂着范无咎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装逼啊,都是为了装逼。

上头根本没有考虑,一个杀手组织,没有名字会带来多少不便!

没有名字的杀手组织,就像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所以为了方便讲故事,这里就暂且将这组织暂称为“某个杀手组织”好了。

 

关于和“某个杀手组织”的渊源事故,谢必安与范无咎各有不同,但不外乎始于一场悲剧。似乎从记事起,谢必安就已经是“某个杀手组织”的一员了。杀手不像街边烤好的肉串或是新出炉的包子一样现成,而是需要培育的,年纪越小越好。用能使人脱落三层皮的折磨,将孩子锻造成一把没有情感的兵器。总之,他是从小就舔着刀尖血长大的。

 

范无咎则是在十六七岁加入的,而且是主动加入。关于这件事,哪怕是组织里和他关系最亲近的谢必安也只知晓那么一星半点的实情。范无咎曾简单地透露过,自己是为了报家仇,才选择进组织的。

等谢必安欲往后问,他却是不肯再说了。

 

所以当范无咎一脸正色地告诉他,自己找到仇家,要前去报仇之后。

谢必安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

范无咎叉着手,半倚在门框边。他说,那位仇家是个大官员,当初为了点小事草菅人命,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走投无路。

饥饿与怨恨驱使他加入了“某杀手组织”。

你怎么突然说这些?我可不会帮你杀仇家,顶多帮你收个尸,谢必安调笑道。

范无咎睨了他一眼,说,只是觉得你想知道。

 

当晚,谢必安正浅眠,忽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猛地睁眼,发现范无咎发丝凌乱,浑身染血地坐在自己床头。二话不说,他从柜子里掏出一瓶金疮药,交给范无咎。

真是个励志的复仇故事啊,他看着后背那条狰狞的刀疤,戏谑道。

 

从那以后,范无咎依旧如往常一般阴翳少言。可谢必安觉得他像个活人了,而不是什么为了复仇而存在的亡灵。

甚至有时候,他把范无咎调侃得狠了,这人甚至开始用玩笑回复他了。

 

组织里每个正式杀手都是有代号的,平素里都以代号相称。谢必安和范无咎是共享着同一个代号,不仅如此,他们还是组织里唯一搭档行事的。为此,谢必安曾特地找过如此安排他二人的“十三娘”,问她原因。十三娘没有回,谢必安回去后瞅了瞅他身上的黑衣服,又瞄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衣服。

一本正经地对范无咎说,这可能是因为上层看他们一个穿黑色衣服,一个穿白色。

阴阳搭配,干活不累。

范无咎自然是没信。

 

说是搭档,二人的关系却并非止步于纯粹的同事关系。光是凭借着多年来的默契,谢必安觉得他们更像是世俗间所说的好友。

但好友会互相使用言语攻击,或是为了重要的任务瞬间做出取舍,抛弃对方吗?

虽然我最后一定会去把他找回来,哪怕先行一步。谢必安默默补充道。

不过亡命之徒哪配谈论情感关系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十三娘曾经和谢必安讲过一个故事,说组织里曾经有过一对情侣,情深意厚,甚至打算金盆洗手,一起归隐田林。

然后呢?谢必安问。

十三娘默然,有些无语地说,他们私定终身的第二天,那个男的就被仇家杀死了。

这个故事深深烙印在谢必安脑海里,并时刻提醒他,千万不要立什么金盆洗手的flag,因为立了就会死。

 

谢必安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目标,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外面要以什么身份互称?

身侧的人没有回答,于是他又接着说。

我比你虚长几岁,不如你称我为兄长如何?

这次他回眸望了一眼,却不见期望中被恶心的神情。范无咎皱了皱眉,半响后,出乎谢必安意料地说:成啊,好哥~~

拖长的语气如一条阴森的毒蛇爬上后背,谢必安被激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范无咎,你变了。

他随即定了定神,不服输地喊一声:好弟~~

范无咎又应回去。

......

未曾想,这声兄弟便就此互称了半辈子。

 

又行数里,他们盯着的一行人进了前方一座山野村庙,短暂地歇下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一把短匕插进了脆弱的脖颈,那人睁大了眼睛,死前看到一张温文尔雅的笑脸。

温热的猩红沾上神情悲悯的神像,谢必安垂眸,合着双手念了声佛号。

范无咎利索地将剩余活口尽数剿灭,搜查赃物时,抽出了一柄细长黑伞,然后仔细观摩起来。

谢必安好奇凑上前,从他手里拿了过来。撑开了伞,只见漆黑的伞面大半被金线竹纹覆盖,十分华贵绚丽。

可最抢眼的却并非这图案,而是伞柄。

伞柄微微折射着寒光,赫然是一把细剑。

竟然是一把伞剑,真是妙极,谢必安边赞叹着,将伞还给了范无咎。

我不用,你想要就拿去。范无咎推脱道。

谢必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欠你人情?我可不上当。

最后二人敲定主意,轮流用这宝贝。

 

宿伞之魂?听着手中猎物微弱却笃定的语气,谢必安回头。看了眼范无咎,笑着说,原来江湖上的人都是这么称呼咱们的。

黑色的伞尖从胸膛抽了出来,濒临死亡的人脸上是绝望的神情。

谢必安温和地笑着,掌心覆盖在那双眼上。

慢条斯理地拭去武器上的血污,他负手伫立。问范无咎还记不记得他们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

范无咎当然记得,温声细语地提醒着,然后他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回想起了二人第一面。

......

一如他现在站在竹林里的荒冢之上,回忆着初遇时的场景。

谢必安望着那刻画潦草的名字,叹了口气。

没办法,他的书法一向不及坟里那位的好。

没想到吧?虽然在临死前那一刻,你嘱咐我跑得越远越好,可我还是藏在了不远处,偷偷把你的尸体带回来了。

我永远都会回来找你的,无咎。

哪怕你先走我一步。

在伸出二指,试探出对方早已没了呼吸之前,他仍是抱有一线希望的。

确认死亡后,心脏猛地收紧,不久后又回归平静。

谢必安没有自己想象中地悲伤。

这样的结局早已是预定的,在潜意识中,谢必安已经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同样的场景了。

做杀手一行的,哪个有好下场?

破晓之前,他将黑伞埋进了坟墓中。

 

你怎么一改从前那种浮夸的作风了?十三娘问。

什么浮夸的画风?谢必安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那种奇怪的笑容,文质彬彬的伪君子气息,以及没有意义的玩笑。

它们怎么都不见了?

因为没人在乎了啊,谢必安耸了耸肩,回道。

十三娘见他不想多说,转移了话题。

我这里有个新任务,目标是个大人物......

 

或许人真的有什么奇怪的直觉,在执行新任务的前一天,谢必安来到了范无咎的坟前。

他来之前喝了点酒,嗓音有些沙哑地喃喃着。

“无咎,我之前一直有些话没和你说。”

“哪怕你死了,我也还是没和你说,大概是怕你头七回来笑话我吧。”

“我自心里一直觉得你像是我的兄弟啊,无咎。不是同事,不是朋友,是更深厚的关系。”

可他们自始至终只能在黑暗中偷偷给对方递一根火柴,还不能让对方知道。

或许送的火柴多了,早已堆积成一座能燎遍山野的火堆。

但他们还是瞒着,小心翼翼不敢捅破,以为只要隐瞒得好,就不会像十三娘故事里那对不得善终的情侣一样。

他自嘲地笑了笑。

 

谢必安倒在血泊里,腹部一抽一抽地痛。

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他想,任何杀手都不该犯这种错误。

或许是因为用惯了伞剑后,他便再也没碰过柳叶刀了,用着手疏。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有那人的配合,在筋疲力尽后下意识等待着范无咎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又或许是,他早就没了想活的念头,所以根本没有尽力。

 

我永远会来找你的,无咎,哪怕你先行一步。

谢必安阖上了眼眸。

 

......

 

眼睫颤动,谢必安睁开了双眼。

放眼望去,忘川水泛幽幽绿光,流动发出潺潺水声,艳红的彼岸花在河畔绽放开。

一张熟悉的脸庞从上方俯视着谢必安。

范无咎指了指上方,挑眉道:“你在我坟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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