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深眠

换回了最初的头像,是个正式的告别

【咎安咎】我的鬼怪兄弟

*道士谢必安X鬼修范无咎 无差

ooc预警


01

那件事发生之后,每每谢必安回想起来,心里都会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修道之人,虽然称不上是金刚不坏之身,但身体素质是比普通人好上不少。无咎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大水淹没了呢?

况且,自己曾经给他写过一张避水符,这东西能让人在水中呼吸,只要刺出指尖一点血便能激活。

难不成这是天上来的黄河之水,把无咎的脑子淹进水了吗?

谢必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甚至没有功夫悲伤,因为范无咎的死亡实在太诡异了。

 

02

后来,谢必安渐渐接受了结义兄弟死了这件事。其过程很不容易,因为他总觉得无咎还活着。

在举行完丧葬后,谢必安从各处搜集了招灵,借尸还魂,与鬼怪沟通的方子。

书上说的不管用,他又试民间的偏方。

但更诡异的是,这些法子都不管用。谢必安再三检查了自己的法阵,确定没有问题。但就是不见任何动静。

不是吧?!谢必安崩溃地跌坐在法坛旁边。

无咎......竟然恨我失约恨得如此彻底,连招魂都不愿意响应半分。

于是,他只好找来平时互相论道的道友。其中一位擅长超度冤魂,与冥界沟通。谢必安付了两锭银子,想让这人和鬼差好好沟通一番,为范无咎的下辈子托个好人家。

这位道友收了银子。两天后捋着胡子,摇头说:“谢道友,贫道左试右试,你这位小兄弟是半点反应没有啊!”

谢必安只好作罢。

没有了范无咎的日子还是得像往常一样过,只不过平时习惯了有人陪着后,突然冷冷清清的,很是不习惯。

门前少了一双鞋,饭桌上少了一双筷子,屋子里少了一个人的笑声。

孤独与思念将谢必安折磨得痛苦不堪,正当他几近疯狂时,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了。

他梦见范无咎了。

 

03

他在这段日子里并非没有梦见过范无咎,只是对方通常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看不见正脸,也摸不着身体。

这次的范无咎看着就很逼真,谢必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且细节也很到位,看这头发丝,看这指纹,简直就像范无咎本人有没有!

美中不足的是,咎弟瘦了许多,不过这也很符合逻辑,毕竟都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

范无咎看着一见面就到处摆弄他的谢必安,忍不住红了红耳根,咳嗽一声。

“咳咳。”

谢必安瞳孔略微放大,呢喃道:“这人偶居然还会发出声,看来我的造梦技术有了质的飞升。”

范无咎忍不住凑近了点,让他看得更清晰些,说:“兄长,我是真人。”

!!??

只见谢必安猛地一惊,往后倒退了几步。

范无咎也惊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家兄长能做出这么夸张的表情。

 

04

谢必安眼眶通红,配上白色的衣服有点像只大兔子。

如果忽略他因为过于激动而用力拽住范无咎领子的动作的话。

“无咎,我......”他松开了手,有些恍惚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范无咎笑着说:“兄长,我现在是鬼,能托梦的。”

“是啊......无咎都死了。我总是忘记这事。”谢必安神情有些落寞。

“无咎,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每每想起那日南台大雨的情形,便愈发觉得蹊跷。”

范无咎叹了口气,问:“兄长可还记得那日在青衣巷的茶肆中,有一人嚣张跋扈,持强凌弱。”

“自然记得,我二人看不下去,便出手教训了一番。”

“兄长有所不知,那恶人的父亲,正是住在东街那位大员外。”

“......”

无需多说,谢必安已尽数悉知。

那员外定是百般刁难,范无咎将这事偷偷藏了起来,又为了维护兄长,故投河自尽了。

叹了口气,谢必安知道,他二人虽是修道者,却也只能参破那一点天机,习得些许长生之术。

不像话本里,修道并不能靠法术惩恶扬善。面对世俗的权势与不公,依旧无能为力,宛如蜉蝣撼树。

他直直望着范无咎:“倘若世间有所不公,倘若必要有所牺牲,我更希望是自己。“

说着,又笑道:“只差那么一点,我便要与你相聚九泉之下了。”

范无咎摸了摸鼻子。

谢必安问起他为何变成这副样子,他拉着兄长的手,娓娓道来。

愿来他自死后,因是自尽,又留恋世间亲人(谢必安本安),故一直流连于世,难以离去。一日,他以魂魄形态荡至街头,碰见一鬼。那鬼本是只厉鬼,因多年以来终于放下了执念,无数怨气从身上释放开,被路过的范无咎吸走了。怨气在他体内积攒,与生前的修为相撞。

“所以你现在是?”

“一名鬼修。”

 

05

范无咎在梦中指导谢必安摆了一个阵,方便二人在梦境之外也能沟通。谢必安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法阵啧啧称奇,表示十分感兴趣。

所有灵魂,哪怕是鬼修,也需要一个载体。谢必安往一把黑伞上贴满了符箓,从此范无咎便寄魂于伞。

人鬼的相处模式十分新奇,有时候范无咎会从某处冒出来,打得谢必安措手不及。

稍稍习惯了这种崭新的陪伴后,谢必安提起了一件事。

报仇。

当日他得知结义兄弟被迫投河自尽后,不知有多心疼。范无咎是他的底线,踩了他的底线,不付出代价是说不过去的。

“兄长不该被这些鲜血与仇恨玷污,只当清风明月伴随一生。”

“无咎,“谢必安垂眸,抱紧了那把黑伞,“若无你,清风明月也只是死景一堆,哪来什么诗情画意啊。”

 

06

回望自己住了许多年的那座竹舍,谢必安默默地与它告了别。

没办法,杀了人,就得搬去别的地方,不然会丢了小命。

他撑开漆黑的伞,半透明的黑影在伞的左侧与他共执伞柄。

身侧有无咎在,何处不是家?

 

End

 

写得潦草,ooc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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